千树trees

1.迟暮花开


扩写：托雷斯和拉莫斯都老了，但他们仍然爱着彼此。


那时候秋风已经吹来了落叶，斑驳了一地。托雷斯有时坐在花园里，看着落叶中投过夕阳的余晖，洒在他眼角遮盖不住的鱼尾纹上。这时拉莫斯总会从走廊里窜出来，嘴里嘟囔着些什么，把外套披在托雷斯的肩上，然后从背后抱住他，像个孩子一样。
“宝贝儿，你有白头发了。”
拉莫斯将手插进托雷斯的头发里——那曾迷倒了无数人的，明亮而耀眼的金发，属于托雷斯像阳光一样的标志，终究也是敌不过白云苍狗，成了过眼云烟。
“很多吗？”托雷斯迟疑了一下，问。
“只有一根，别担心。”拉莫斯拍了拍情人的脸，宠溺地亲了一口，“一样好看，无损你的美貌。”
“说的我好像很在意似的。”不再年轻的西班牙人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，“帮我拔了吧。”
拉莫斯乐呵呵地应了一声，蹲在托雷斯身后，就着夕阳的余晖认真的在耀眼斑驳里找寻起来。
“哎…阳光反射的太厉害了…你别急…嗯，找到了！”拉莫斯小心翼翼的捏着那根白发，下手之时又有些迟疑，“宝贝儿，我拔的时候你会不会疼？”
托雷斯笑了起来，将他眼角的皱纹拉扯开来，却仿佛倒入了别样的温柔，让人沉溺其中。
“你怎么那么多事。”托雷斯说，“我又不怕疼。”
拉莫斯认真而严肃的回答，“不行，我怕你疼。”
拉莫斯用空着的右手拉起了托雷斯刚刚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，那些顽固而布满老茧的指节纠缠在一起，无名指上银质的戒指接触时发出了清脆而悦耳的响声。他牵引着托雷斯的手到那根白发上，“先帮我看着它，我进去拿把小剪刀。”
那一瞬间托雷斯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，红晕从他脸颊蔓延到了眼角，染进了瞳孔里的光芒里。
“你去吧。”托雷斯在余晖里轻轻的笑了起来。